近水\文
河边巧遇吹笛人徐保国我走中国到到信阳的第一个早晨我就来到浉河。
沿浉河漫步,晨风迎面吹来,清爽怡人,河边的垂柳在风中起舞,摇曳着信阳的夏天。
看着近处的柳,远处的桥,随口吟道:
柳,您的长发,是桥的帘,钓的荫,岸的伴,城市的腰,行者的梦……
当晚,和大猛、黄秀才聚。
说到浉河,黄秀才兴奋不已:
浉河是咱信阳的母亲河,古信阳八景的浉河泛月是最美一景,新八景茗阳阁、龟山亭、河洲榭、平山塔更是离不开浉河。浉河泛月有诗云:双桨荡晴川,蟾光散暮烟。珠随天山满,镜向水心圆。桂席飞杯斝,兰言胜管弦。映淮良可赋,同时对清涟。借着酒兴,黄秀才背诵起清代诗人张钺的诗来。红光在他脸上闪烁,像浉河早晨的太阳。
浉河的夜景如何?好!当夜幕降临,浉河上的西关桥、彩虹桥灯火阑珊,美不胜收。浉河的夜晚真有那么美吗?我看过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走过水墨承德的武烈河,难道信阳的浉河还会美过他们不成?我兴奋起来,何不借着夜晚的清凉到浉河边走一走呢?
河岸的风很大,星星点点的灯火在浉河岸边闪烁,西关桥上的灯光只能维持照明,彩虹桥只是模糊在城市的灯火里……我有点受骗的感觉,一个电话打到黄秀才。黄秀才在电话的另一头哈哈大笑:
这什么时候了啊老兄?浉河桥的霓虹灯早关了,赶快回去睡觉,明早看浉河日出……
因惦记着浉河日出,我四点多就起床了。
虽是凌晨,走在信阳的街道上,犹如深夜。
炽白的路灯照着寂寥的街道,夜市的摊子还在收拾着准备打烊,忙活了一夜的老板不停打着哈欠,偶尔有一辆汽车鸣一声喇叭急驰而过……
我匆匆穿过城市来到浉河岸边,准备迎接浉河的日出。风从河面上奔过来,抓住垂柳的枝条摇动,好像要把她扯走,树干抗争着,一次次拽了回来。风与垂柳拉扯的唰唰声在河面回响,惊起不知名的鸟儿尖叫一声,一头撞进夜幕里。清洁工已经在清扫街道,扫帚起落,带起的阵阵尘烟。我走上西关桥,桥上的路灯一夜未睡,依然和昨晚一样打着精神为行人照亮。扶着栏杆,望远处的彩虹桥,有着模糊的身姿。我走下西关桥,向彩虹桥方向走,偶尔回望西关桥。目光越过西关桥,我看到城市的楼宇起伏连绵像山,山的后面,一抹微红,那不就是晨的曦吗?微红在悄悄扩大着,我时不时停下来拍几张照片。我沿水边的栈道行走,很快到达彩虹桥了。
岸上有人吹笛,东一声调,西一声曲,好像是在寻找晨曦的节拍。
我穿过彩虹桥,继续往前走。
风小了,垂柳在微风中摇摆着身姿,欢快着,是在迎接我吗?
我回过头,晨曦里,我看到了彩虹桥优美的身姿,她的身体修长,像一条跃起的海豚,身上裹着红色、橙色、白色彩带,从桥的一头跃起,在浉河上空摆出一个优美的动作,一头跃向河的另一端。她跃起的优美身姿又像一把巨大的竖琴,一根根琴弦拉着,透过琴弦,看到太阳正从城市升起。我惊诧于我见到的最美的河,最美的桥,我再不愿意走远,来来回回在彩虹桥下的河边行走,从不同的角度,捕捉最佳的风景……
刚才的吹笛人似乎找到了感觉,清脆悦耳的笛声飘荡在河面上,像一群年轻人在河面欢快的行走。我来到吹笛人跟前,他投入地吹着,晨光穿过柳枝洒在他头上、脸上,他浓浓的眉毛在晨曦里闪动,下面是他那双专注有神的眼睛。我举着手机给他拍照。他停下来。
我们开始攀谈,他是一位退休的老师,共和国的同龄人,他的故乡在息夫人的家乡息县,他的名字叫徐保国。他现在信阳带孙子,每天送孙子上学,他的理想是骑着电动车走遍中国,他已经约好了伴了,有四、五个,都是他们差不多年龄的老人。他的孙子开学就上六年级了,明年孙子一上初中他就可以启程了……
我们聊着的时候,准备跟他一起走中国的老赵、老高来了,他们都是老年歌手,他们每天早晨在浉河边练歌,他们的时间可紧呢!
还有一年,他们的新的生活就开始了,他们将踩着电动车、唱着歌走中国,他们还要给自己的这个团队起个名字,“中国好声音”还是“中国梦之队”呢?反正到时候再说,但是他们走中国的计划是定了的,他们的声音肯定会传遍祖国的大江南北,我真心祝福他们……
(近水,名杨评号近水,安徽颍上人,就读于安徽师大、深圳大学、清华大学,中文、新闻、书画创作、艺术品鉴定专业,作家、诗人、书法家、旅行家、艺术品鉴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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