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约翰·弗里德利希·沃斯,一位古典翻译的权威人物,但我们也不要为他那令人眩目的光环所欺骗。即使是今天仍旧有许多人在根据沃斯来研究荷马,包括一些比较有成就的人也是如此。毫无疑问,沃斯在荷马语言方面的知识是远远高于他的竞争对手的,他的荷马语言知识是符合那个时代最高标准的,他达到了一种真正和谐的风格。
沃斯所出版的维吉尔的《田园诗》版本表现出了专门的知识和沃斯对他这位生于此、长于此的同胞的爱戴。至于沃斯其余的著作,他后来翻译的作品和他在其著作中大量同类的尝试对相关诗人的理解并没有带来多大的贡献,沃斯对他的同事克劳泽的著作《象征》的理性主义攻击,除了令人不愉快外,还由于它的暴力攻击手段而丧失了人们对攻击的感情。作为歌德和洪堡的朋友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沃尔弗是最有资格来描述由他的导师海恩奠立根基的古代综合科学。
以德语进行写作的沃尔弗创办了古典学杂志,并把这份杂志献给歌德。这是真正的划时代的事件,沃尔弗对古代事物总的过高评价可由那个时代精神来找到原因。沃尔弗拒绝成为哥廷根大学的学生,除非允许他作为“语言学的学生”,这可能源于沃尔弗厌恶与神学有关的一切事情有关;这就是沃尔弗的典型特征,要实现自己的意图就行。实际上,沃尔弗给学术的特别研究方向所带来的推动力比他的计划更为重要。德国人仍旧缺乏那种必需的语言学知识,德国人必须学习批评学术事业的本身,沃尔弗就此曾查考过本特里的著作。
就沃尔弗本人而言,虽然他出版了大量版本,但在这方面的成就并不大;但是尽管伊曼纽尔·贝克尔在其处女作,也就是对沃尔弗的荷马版本的评论中就显示出他本人或许就是一位比较优秀的批评家,是沃尔弗的学说激励了他。当沃尔弗的出版时,人们有理由期待有希望的第二部分将会提供解决第一部分所提出的问题;但是第二部分从没有出版过,一个拙劣的替代品是对海恩、赫尔德的恶毒攻击。的主要价值不在于它提出了荷马问题,这一问题早就有人提出了,它的价值在于它揭示了注释版本的重要性。换句话说,就是文本的历史的重要性。
沃尔弗在柏林并没有像他从前在哈雷那样成为一名著名教师;并且当我们发现他在追随马克兰,和马克兰一道谴责西塞罗一篇又一篇的演讲词为伪造时,他似乎在尽力愚弄他的同事。柏林圈子,这应该是沃尔弗引以为豪的地方,柏林圈子在没有沃尔弗的情况下继续从事它们的工作,或者说有没有沃尔弗都可以;本特里风格的文本批判的衣钵落到另外一个人身上,这个人一开始是在沃尔弗的影响下工作的,但后来自己独立地从事研究。
赫尔曼对其老师弗里德里希·沃尔夫冈·赖兹抱有敬意,在赫尔曼记忆中赖兹是一位能干、谦虚的人,赖兹在普劳图斯李维研究方面取得一些成就。赫尔曼最先服膺于康德逻辑,并把这当作是绝对正确的,他也把这种观点采纳为学者从事研究的支撑点。他强烈反对每一种折中的办法,他认为忽略处于严格限定观点范围之外的任何事情是正确的,因为他就在这种观点的滋润下成长的。他的《论希腊语文学校订方法》是本彻头彻尾的教条主义著作,仅仅有点影响而已。顺便提及的是,拉丁语是赫尔曼习惯地表达自己的语言,仅仅在这种情况下,用这种语言,赫尔曼才有他自身的风格。
今天,对我们而言似乎不再比瓦尔克奈的《希腊语起源》更令人陌生了。他的韵律理论完全基于抽象的逻辑,就此一点而言,从本质上来说这种理论是站不住脚的;幸运的是,他关于神话的观点并没有吸引人们的注意。毫不奇怪的是,他关于诗歌的概念、诗歌的解释与维克尔相比似乎是狭隘的、肤浅的,维克尔总是努力全面地看待事情,甚至对于历史学家奥特弗里德·缪勒来说也是如此。但德国古典学家、考古学家,哥廷根大学古典学教授(-),讲授艺术史、文学、神化和考古学。他的目的是要把希腊生活作为一个整体来研究,他的著作有助于发展出一种新的希腊主义观念。
他所探讨的是希腊古典文明和现代文明之间的关系。对希腊神话的原始材料做了开拓性的研究。对于赫尔来说,语言和韵律是其擅长之处,这种能力使得赫尔受的学生感到赫尔曼具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当然,这些学生中没有人能上升到赫尔曼这一榜样地位,口头学识十分容易成为听起来夸夸其谈或花架子之列的东西。作为一位批评家,赫尔曼是一位体系的颠覆者,个人权利的捍卫者这就说,以不规则的事反对珀尔森学派所支持的类推逻辑。
这方面的比照在艾姆斯莱的《美狄亚》以及赫尔曼对《美狄亚》的评论中得到最充分的说明。赫尔曼的批评时常离题太远,但这赋予了赫尔曼无与匹敌的对索福克勒斯高度成语化的洞察力。赫尔曼对文本批判的贡献表明了一种混合了冒险与运气的推测修正。荷马、品达和悲剧作家一直是赫尔曼喜好的研究主题。当海恩把他的品达的音韵部分委托赫尔曼时,这时的赫尔曼还很年轻,赫尔曼呈把带有丰富注释的高质量文本交给海恩时,这确实使海恩很震惊。总而言之,赫尔曼最好的、最有影响的著作属于其早年时期,他的《俄耳甫斯》版本无出其右者,他在该书追溯了自荷马到最近的史诗风格发展,用历史方法进行研究的一个早期例子。
《美狄亚》古希腊戏剧家欧里庇得斯的作品。美狄亚,科尔喀斯又因伊阿宋的不忠而杀了他们的子女以图报复。国的公主,擅长巫术,她帮助伊回实际写了沃尔弗的《荷马导论》诱使支解这类分解游戏,尽管赫尔曼对荷马的律的研宽、赫西俄德的韵律研究并没有取得成功,但他关于《伊塑亚特》的部分研究是无可争议,而且影响深远。我们必须认识到赫尔曼能力和目标两方面的局限性。然而,赫尔曼或许正确的是推荐了无知的艺术的应用。顺便一提的是,就像格劳秀斯已经在他的格言“不知道一些事情是什么,这是智慧的一个主要部分,他肯定把这种方法发展到超越他自己;这种情况同样地更加适合他的许多学生。
然而,赫尔曼始终坚持认为,在任何特定的情况下,批评者都必须知道他所批评的作家是否能以一些独特的方式来思考或表达自己,这一说法在原则上仍旧是有效的;困难在于我们从不能肯定无误地知道是否是这样,更麻烦的是,对于我们绝大多数人而言,这种概念不过是美好的愿望而已,就像我们经常说的斯卡利杰的格言:“但愿我是好的语文学家,语法学家!”青年赫尔曼的教学立即激起了许多学生的兴趣,这就注定会使这些学生成名,这些学生又被许多其他学生所追逐以至于我们只能留下一点点地方来论述这其中的一小部分;无论怎样选择这些人物都会引起争议,但是除了提供这样一份简明大纲外,我们也别无选择了。其中最早的一位是弗里德里希·西阿希西阿希在慕尼黑度过了他的学术生涯,改革了这里的学校,并把新福音的影响带到了大学。
格利图泰克的建立,这是收集花瓶的场厂,到后来,这个地方成为小周带,格利图泰克把西阿希领入到一个更广泛的世界,这个是联系巴伐利亚藏品和奥托国王的新希腊之间的连接,细节比赫尔曼学校的学术所提供的东西还要多,结果是造就了长久以来影响很大的一个人物,虽则这个人物对学术并没有任何积极的贡献。毫无疑问,赫尔曼学生当中最与众不同的是克里斯提安·奥古斯特·鲁贝克鲁贝克在柯尼斯堡建立了自己的学校。鲁贝克对语言的意义独具慧眼,他的这种敏锐涉及到各个领域,这方面的才能使得鲁贝克在比较研究《埃阿斯》早期的各种版本以及普利尼库斯的作品时作出了很大贡献。
在他后来的著作中,特别是语法方面的著作,他整理出来希腊人自身语法发展的线索。这些著作包含着非格利图泰克19世纪建立的位于慕尼黑的一座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由设计,目的是为了保存(-)所收集的古代、现代艺术品设计了这座建筑物的壁画。
巴伐利亚的路德维希一世的儿子,17岁时被欧洲列强选为独立的希腊的第一任国王,后为民众起义所推翻。包括柏拉图在内的古代作家他是希腊悲剧的奠基者。他的历史剧《米利都的陷落》使雅典人非常悲伤,普利尼库斯因此仅存片段。此遭到了罚款。据说他是第一位使用女演员的人,也善于使用舞蹈表演。文风也简洁利落,就此而言,这些著作直到今天还有其使用价值,即使是作者写这些书的方法长久以来已为比较语言学所抛弃了,实际上,这种方法就是在当时也很少站得住脚的。
人们从不会想到在语法学家背后会隐藏着十分睿智的、充满活力的人,而我们会在鲁贝克许多学术演讲中遇到这个人,我们可以不断地从他的非常博学的《阿格劳法姆斯》著作中窥探出他那顽皮的幽默,该书的标题暗含讽刺,因为在这本书里,色雷斯信仰俄耳甫斯的人、毕达哥拉斯的老师俄耳甫斯所揭示的是在各种神秘之后除了欺骗和迷信之外,别无其他。年轻人自有其恣意放任的时候。鲁贝克批判的几个主要目标是杰出的法兰西院士圣克鲁瓦他关于记述亚历山大历史的几位历史学家著作有一些价值、海德堡的豪弗拉特。
克劳泽的著作《象征》被认为是取代自然宗教的大师之作,该书是理性主义者用启示观点构思的,断言在黑暗时代就接受了这种启示,并通过各种神秘崇拜散播到世界各地。克劳泽本人和他著作的震撼力强大到足以留下深深的痕迹和让人们皈依。整本著作适合后来的浪漫主义者的神秘主义学术口味,甚至也迷惑了那些博学者。说克劳泽复兴了新柏拉图主义者特别是普罗提诺是完全当之无愧的,克劳泽有能俄耳甫斯传说中色雷斯诗人和音乐家,太阳神阿波罗之子,善弹竖琴,其琴声能感动草木、禽兽和顽石。
力把替罗提诺的著作和阿购布利岸所这类信徒的著作进行区分,完全的影响通过普护济作版本的编辑者维克托,库辛传法国。在海德堡,这个地方多年来一直是浪漫主义的标志,格林兄弟也从中汲取了养分,克芳泽的观点可以经得起沃斯《反象征》的蚕食,但泽的《阿格劳法姆斯》经不起人们的苛刻难。克劳泽的尴尬整整延续了一代人;博学与睿智同样给留下深刻影响的鲁贝克的著作仍旧等待后来适当的人对其进行修正,即使鲁贝克的浪漫主义标签长久以来不再能博得人们的支持了。
鲁贝克缺乏的是历史感,这点可以追溯到新柏拉图主义者的那些幻想,甚至追溯到古老的俄耳甫斯教俄耳甫斯教是改革宗教信仰和崇拜的一种学识,在俄耳甫斯教之前的宗教信仰是原始的大母神崇拜,不管鲁贝克也好,还是克劳泽也好对此都没有任何概念。奥古斯特·费迪南·奈克可以让人欣慰的是在其英年早逝后出版的两本书,他对这两本书做了正确的解释:一本是所谓的瓦勒琉斯·加图版本,一本是卡利马库斯的《赫克勒》普罗克洛,希腊哲学家,最后一个重要的新柏拉图主义的大师,他认为现实从本质上说是精神的而非物质的。
格林兄弟德国语言学家、民俗学家。兄兄弟俩所编辑的《格林童话》(-)使他们闻名于世,是浪漫主义运动的主要文献。雅克布的《德语法》()或许是那个时代最伟大的语法著作。但他的著作全部遗失,我们对他的了解全靠的记载原版本。即使是在在最有利的情况下去救一份失传的名著都不是一份简单的工作,奈克的朋友和同事维克尔尝试复原普罗米修斯三部曲,这肯定鼓励了奈克。奈克那时正在研究希腊化时代的诗歌,在当时人们几乎完全忽略了这些高雅诗歌;在英国,自瓦尔克奈时代以来,人们只是偶尔注意到提奥克里图斯(提奥克里图斯对英国的雪莱和湖畔派诗人的影响是明显的,而卡利马库斯对英国来说还完全是个陌生人。塞法拉斯诗选大约也在这一时期由弗里德里希·雅各布最终出版的,当这些手稿最终经由巴黎来到海德堡之后丢失了几页,顺便一提的是,可能是有意撕去的。
这位杰出的人就是布隆克所希望的继承人雅各布终其一生都住在哥达,在相互争斗的各个学派之间都受到欢迎,其生命的最后几年在一定程度上被人们当做是泰斗(于年去世)。雅各布在施奈德-萨克索著作的基础上出版了埃利安的《动物史》,雅各布与维克尔合作也出版了菲洛斯特拉乌斯的《肖像》,出版了阿基里斯·塔提戊斯的小说版本。
阿基里斯·塔提戊斯,公元2世纪生活在亚历山大里亚的希腊作家,他的小说对欧洲小说产生了很大影响。各布的同辈人所认为的那样,在众多的小的著作中,他对古代事物表达了深邃的看法带到了广泛的公共领域。在使希腊化时代诗人更为人们容易接近的这一努力过程之中,奥古斯特·迈纳克在其中所起的作用更为持久。当迈纳克在舒尔普弗塔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就在杰出人物伊根的指导下研究攸弗里昂的残篇了,这位当中学校长的伊根如果不是位极端奇怪的人,也是位非常奇怪的人,他是赫尔曼的老师,也是洪堡的朋友。
格莱维戊斯和厄内斯提,以及较为晚近的西阿希、多德莱因、狄森、诺克和波尼茨,这些人全是老一辈的普弗塔学童,也是在普弗塔,雅恩最早从事考古学研究。迈纳克后来把他对攸弗里昂的研究具体体现在他的著作《亚历山大里亚文选》中,该书从湮没的记忆中所拯救的被人遗忘的诗人何止一人。迈纳克在其不停劳作的一生中三次编辑了田园诗人的著作,我们在这类文学题材中的几乎每一个地方都会发现他的痕迹;但是他最伟大的著作是效仿本特里的方法出版了其所收集整理的《喜剧残篇》,该书附有一篇模仿伦肯而做的批评性历史论文,但在内容的丰富性上是不能攸弗里昂,希腊诗人,深受卡利马库斯的影响。
随着伊隻纽尔·贝克尔的加入,这个群体获得了一位最值得炫耀的成员,其实贝克尔本人并没有对这个群体做出什么贡献(他仅仅是位名誉上的老师),并且不久之后,贝克尔就到国外从事比较手稿研究这一巨大任务去了,这些手稿是由法国人掠夺的,当时聚集在巴黎。贝克尔为了编辑阿提卡散文文献而经历了众多广泛类似的旅游收集工作之后,他在确信是可靠权威手稿的基础上出版了几乎直到亚里士多德时代的实际上所存在的阿提卡散文文献。贝克尔的叙述言简意赅,从不给读者以空洞的言辞:比如他是怎样得到这些文本的,这项任务是困难还是容易,一句这样的废话都没有。
鉴于他的成就,我们可以把他比拟于波吕克斯作者没有告诉我们这些拼凑在一起的文本的所依据各种手稿的来源,我们也很少需要知道。没人愿意否认贝克尔的注释过于简略,有时在文本评论评估方面又跑题;但是那种声称贝克尔从没有掌握一种完全的文本批判方法的断言几乎是不公平的,因为贝克尔的众多纸草文献例子引导我们回溯到有选择的文本批评形式,在这种实践中,贝克尔依靠的是他的非同寻常的文风确定感。假如他能更多地表达他所知道的,该多好呀!
一个口头流传下来的故事说贝克尔和他的朋友曾经一起在阅读德摩斯梯尼的著作,这时拉赫曼提议推测复原已湮失的字。大家都同意,唯独贝克尔例外,他保持着沉默。最后,有人向贝克尔说,“难道这不是一个极好的修正?”对于这个说法,贝克尔仅仅回问,“德摩斯梯尼在吗?”这就是大家推测的结果。甚至在这种情况下;只是涉及到语言要目的一作时,贝克尔的感觉才是正确的;贝克尔以本特里为的研结束其一生,以更加马虎的方法恢复希腊字母。超过了我们的文本原来的状态所能忍受的程度,因此为更加极端的实验打开了一扇大门,至今一些荷兰、英国的学者仍旧沉湎于其中。
结语
贝克尔在晚年出版了他仅仅校对过的大量文本,在很情况下贝克尔只他把的修正局限于标点符号这类事情方面,在这里他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那些不同意贝克尔观点的人只能说明这人缺乏对语言的理解。贝克尔在真实性这类问题上很少表达任何观点;但是当他这样做的时候,比如对琉善的看法,他那激进的观点令人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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